曾妙君也觉头痛,青木阁势力再大,也须让纯阳宫三分颜面,忖道:“慧真眼光倒也无差,这宁霄分明是可造之才,说不定是纯阳宫哪位游戏风尘的长老暗中收徒,只传了一层法诀,还要考察其根骨资质修行的如何,冒然得罪,大干纯阳宫忌讳。看在慧真面上,我就帮他一帮!”说道:“纯阳宫道法从不外传,宁霄能学得此功,也是机缘!
此话一出,不啻于点醒紫眉道人,宁霄背后必有纯阳宫长老撑腰,不可以大欺小。
紫眉道人也想到此事,只得将心思收起,换了一副笑容,说道:“原来如此!想必是纯阳宫哪位长老瞧上了你,倒是你的造化!若是被他知道你兼修魔道功法,定会将你逐出门墙!”
宁力怒火中烧,想不到宁霄修炼魔功是真,更得了纯阳宫的传承。那纯阳宫比太白观更加厉害,自家连太白观的门墙都没摸到,凭什么这该死小畜生就有这般机缘?
事已至此,再问无益,萧不易与紫眉道人都觉尴尬。曾妙君适时问道:“要探听摄魂教虚实,不知萧道友如何打算?”
萧不易立刻道:“我已命裴不欢师弟潜入铁山侯所在,探听摄魂教虚实,想来不日便有消息传回。请几位道友稍作盘桓!”
紫眉道人瞪着吉吉子道:“吉吉老儿,你怎么说?”
吉吉子将满桌酒菜一扫而空,笑道:“老道前来,自是要助太白观一臂之力,岂肯空手而回?”
紫眉道人讥讽道:“你这老儿向来无利不起早,无故献殷勤,必有诡计!”
吉吉子大义凛然道:“魔道人人得而诛之!老道身为金曦门掌教,自是责无旁贷!”
萧不易道:“吉吉子道友肯来相助,正是如虎添翼,萧某感佩于心!”对闲杂人等道:“你等退下,我要与三位道友商议要事!”
众人得令,纷纷退走。宁霄暗松一口气,将血屠剑与先天纯阳功的来历来个对调,故意杜撰了一个邋遢老道,有意无意搬出纯阳宫这个大靠山,果然引得几人忌惮,顺利过关。只是泄露了先天纯阳功的跟脚,被纯阳宫知道,又是一番麻烦。
宁霄临去之时忽觉有异,却是吉吉子这邋遢老道正向自己挤眉弄眼,心头一凛,不动声色而去。
他在城中自有居所,郡守府中这一闹,等若与宁王彻底决裂,也根本不在意,只挥退下人,命他们回去宁王麾下,不许再来监视。
一位邋遢道人乐呵呵走来,正是吉吉子,向宁霄招手道:“宁小友,老道远道而来,无亲无故,煞是寂寞,不如陪我痛饮一番如何?”
宁霄不知其来意,但一位金丹真人相邀,不好拒绝,只好道:“敢不从命!”
吉吉子也不客套,走入院中,双手一拍,自有宁王手下走来,献上美酒佳肴,随后恭敬施礼,退走无踪。
吉吉子叹道:“有权有势,便有这般享受!可怜我老道形影相吊,孤家寡人,连个端水奉茶的弟子都无。待我坐化之时,不知有多么凄惨!嘿嘿!莫说这些惨事,喝酒!喝酒!”拎了一壶美酒,大口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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