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就坐在其中一张座椅上,她的火盆燃烧着暗银色的光芒,几乎都照不亮自己。
“……我试图击杀卫渊,但意外的发现他身上有海量的气运,如果下手的会有相当可怕的业力反噬。”
辉夜话音未落,一个体型异常魁梧、至少是辉夜十几个大的天巫就打断了她,冷笑道:“因为怕反噬就不敢下手了吗?我看你对祖巫的忠诚十分有限。你们幽巫近来连续犯错,忠心也成问题,不如将天巫的位子让一个出来。我觉得,幽巫已经不配占有四席!”
辉夜愤怒至极,咆哮道:“什么时候荒巫也这么猖狂了?依我看,给你们三个席位已经太多了,如果只有力量就能成为天巫,那我们还不如在座位上绑几只战争巨兽!”
体型庞大的巫暴怒,喝道:“你说谁是战争巨兽?”
另一个巫插口道:“炎魔,少说两句,让辉夜说完。”
那名为炎魔的天巫转头喝道:“龙哲,你弱得跟只虫子一样,有什么资格让我闭嘴?你就是和辉夜绑在一起,也赢不了我!”
龙哲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此时另一个面前燃烧着白金色火光,身形却隐没在迷雾中的巫道:“安静。”
他似乎极有威望,炎魔纵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闭上了嘴。
辉夜继续道:“……我只能渗透过去一个道基,虽然那道基无比强大,但毕竟只是道基。而对他的海量气运,强行击杀失败的机率超过九成五……”
炎魔又忍不住道:“天巫杀不了一个法相,真是笑话!你就不能送个法相过去?”
这一次辉夜没有忍耐,而是直接反击:“那你来送个法相进去,就在青冥,就是现在!怎么样,敢不敢?这么简单的事做不到吗?”
炎魔身上猛地燃起了火焰,冷道:“我要是做到了呢?”
“青冥现在没有界主,触发不了无双道域,等于不设防。所以你尽管去试,能做到我们幽巫让一个位置给你!”
“好!!”炎魔刚欲起身,忽然被一团白金色的雾气一罩,立刻就全身脱力,坐回到了座位上。
那看不见面容的巫道:“青冥的状态非常诡异,我们那些辽族的老朋友很可能已经布好了陷阱,就等着你们冲进去。炎魔,你要是就这么冲过去的话,回来至少要沉睡五百年。那样的话,这个座位只能交给其它巫了。”
炎魔一怔,突然就是一阵后怕。
那巫随后又对辉夜道:“你明知此事,还要鼓动炎魔,这非常不好。天巫之间的争斗我一般不管,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再有下一次,那我要收走幽巫一个座位。”
辉夜也有些畏惧,说:“你们圣巫本来不就有一个空位吗?”
“再多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辉夜一副乖巧的样子,偷偷看了炎魔一眼,忽然做了个鬼脸。
炎魔头顶瞬间又冒出烈火!
在他眼中辉夜本来就丑,抛个媚眼时更是丑绝巫寰,这羞辱可比指着鼻子骂还要大得多。他当场就想冲过来揍辉夜,但顾忌圣巫,好不容易才忍住。
辉夜继续道:“为了保证任务的成功,我启用了所有底牌,以他老师的道途作为诱饵,将他放逐。”
“你对诱饵也用了放逐?”
“是的,冥雷大人。”
圣巫出身的冥雷沉吟片刻,又问道:“你在放逐时有使用特殊的手法吗?他和诱饵处在同一个天地的机会有多大?”
“没有任何特殊手法,因此同在一个天地的机会相当渺茫。”
“……是吗?”
辉夜感觉到一道无形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极度冰寒又让她鬓发无风自舞,仿佛置身巨大雷霆之下!那一瞬间,她嗅到了终亡的味道。
但最终冥雷还是收回了目光,道:“你处理得不错,只要他和诱饵不是在同一个天地,那回归的希望不大。卫渊这个人,不找回他老师的道途,是不会回头的。
但不多的可能也还是有可能,所以你们各部都要检查自己所属的天地。谁疏漏让他逃了回来,谁就自己让位吧。我提醒你们,卫渊身上有庞大的气运,会相当难缠,不要因为他修为不高而有所轻视。”
众天巫纷纷点头。一个从未开口的天巫问:“卫渊身上有多少气运?”
所有天巫的目光都落在了辉夜身上,这是个相当关键的问题。辉夜不假思索,立刻道:“至少一百万。”
众天巫多少都有些动容,但没有说话。可是能够感知得到,数道强横无比的神念已经传到了殿外,已经开始布置下面的人进行探查了。
冥雷最后道:“还有什么需要特别说明的吗?”
辉夜想起一事,道:“有件事十分古怪,在放逐了卫渊后,突然出现了一只古怪的鸟,在那个道基上下了一个蛋。”
众天巫都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有东西在道基上下蛋?但辉夜随即抬手一指,大殿上方就浮现了那轮圆月,月面上确实有颗蛋。
一众天巫面面相觑,这颗蛋给他们的感觉相当古怪,明明就在那里,却又根本触碰不到,无论怎么用神念扫过,都是空无一物。
冥雷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明显动了怒意。
众天巫全部望向了他,冥雷身上的雾气中隐隐出现一道道白金色的雷电,片刻后方道:“本座倒是解析出了一道讯息,它说……先试试你们的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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