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惊骇欲绝，没有料到恶镇的本体便是那早已灭亡的妖兽，随即疑惑道：“那北域四恶之中的恶种，恶骨，恶盛也都是异族人制造出来的吗？”

林牧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正是如此。”

楚飞青筋暴起，浑身的热血几乎要顶到脑门，嘶声道：“这群畜生到底想要做什么？”

“此前我大周之所以会流寇频出，遍地烽火，便是拜那恶种所赐。”林牧摇了摇头，冷声道：“异族图谋什么，我不清楚，但那恶种图谋的却是我北域的灵脉。”

楚飞皱眉道：“我北域若是有灵脉，武者岂会困在丹海境内不出？”

林牧苦笑一声，摇头道：“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第二点了，那就是我北域灵脉尽数被外族封印，虽然不知道他们使了什么手段，但是现在灵脉已经不能用，却是事实。”

“以往你见过哪些离开我北域寻求突破之法的武者返回吗？外面都是异族领地，我们所谓丹海九重巅峰的强者，在他们面前，什么也不算。”

楚飞愣住，半晌后，喝了一口酒，缓缓开口道：“如此说来，我心中的一些疑惑也算是解开了。”

“如你所言，外族修为高深者是没有办法进来的，我可否理解为，能进来的最多也就是丹海九重？”

林牧并不隐瞒，点头道：“正是，他们的功法极其古怪，所施展的武技也颇为阴森恐怖，前不久，我便是与那所谓的幽族打过交道了，他们称呼我为罪族孽脉。”

楚飞冷笑道：“罪族孽脉？倒是好口舌......”

半晌无言，楚飞深吸一口气，饮尽手中美酒，沉声道：“既然如此，楚某明白了，待我解决完家族之事，便磨剑北域。”

“如果遇到那些异族之人，楚某定斩不饶！”

林牧也是面色难看，继续说道：“就是如此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林某就不多说了。”

“明日一别，我将启程前往域主城，静候楚兄佳音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种惺惺相惜的目光互相传递。

喝到后面，林牧干脆禁锢肉身修为，任凭美酒入喉。

月光洒下，两道身影横七竖八的躺卧在青石板上，楚飞已然鼾声四起。

林牧抬起右手，虚握地抓向月亮，喃喃道：“难吗？就算再难又能如何？”

次日清晨，林某悠悠醒来，剑气勃发，驱散浑身酒气，扯过桌上一张用令牌压住的纸条。

“林兄，楚某先行一步，遇见林兄是我之幸，待到来日，你我顶峰相见。”

“楚某将令牌留下，若是林兄静极思动前往大秦，可有用处。”

林牧嘴角掀起一抹弧度，郑重地将纸条与令牌堆叠收好，随即前往后山之地，拜别师尊孙宏与玄龟山山主，简单说了一下姜惟雨的去向，让二人不必担心。

话音未落，整片玄龟山突然发出一阵惊天轰鸣，地下的绝天剑宗秘境爆发出耀目光线。

随即一阵轻颤，缓缓挤入一片虚无空间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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