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苦笑一声，伸手入怀掏出那枚鬼族至宝：“你是因为此物才推断我的身份的？之前截杀擎天宗少主之时，我之所以能变换鬼族外貌，正是因为此物。”

“难不成以你天罡神识，辨别不出血脉之源不成？”

寒江水目光变幻，林牧的身影在他看来气息纯净正是灵族无疑，而那天阔城主善华对此也没有任何发现，但若他不是灵族之人又是何人呢？

面色稍缓，寒江水开口道：“那你究竟是何人？莫非是魔族之人不成？”

林牧轻轻摇头，淡淡道：“我来自北域苍族。”

寒江水闻言只觉得脑海之中有一柄重锤砸下，将自己砸的荤七八素眼冒金星，当即用一种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盯向林牧，沉声道：“据老夫所知，苍族武者被末代苍帝施以大神通保护在北域之内，修为遭受血脉禁锢，丹海境已经是最高的成就了。”

“这么多年以来，不是没有苍族武者踏出封神阵，但他们往往实力低微，而且身上的血脉波动也无法掩饰，出来的那些苍族中人也因此全都被诸族灭杀。

你是如何瞒天过海走到今天的？”

林牧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寒江水一眼，淡淡道：“如今，我是你的主人，现在是你要给我解释，而不是我给你解释。”

浑身一震，寒江水慢慢低下头去，他强自压下心绪，开始将那远古时期的事情娓娓道来。

“远古时期，苍族统领百族，君临五方大地之上，帝君号令所致，即便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可以轻易喝退百族之中的天罡强者。”

“随着一代苍帝飞升带走了众多修为高深的苍族武者之后，你苍族和百族之间的差距就不可避免的削弱了，高端战力的缺失没办法用人数来弥补，就在这时，我百族多年以来埋藏在心中的叛乱种子生根发芽了。”

“各族不满意与领地现状，密谋侵占五方大地将你苍族尽数灭杀，同一时间各大族群纷纷响应，我天族在沉思良久之后选择了放弃。”

“一是因为苍天奴印尚在，我族不敢轻举妄动。二是因为苍族死不倒架，不管是谁想要反抗，都要付出血一样的代价。”

“于是，一场旷世已久的大战拉开序幕，长达数万年的战争之中，诸族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苍天奴印......林牧心中开始缓缓思量起来，这是一个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什么禁制不成？

寒江水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数万年的战争之中，有超过数十个族群被苍族连根拔起直接灭绝，如今五方大地之上仅剩的魔天灵幽鬼五族正是在那时崛起的。”

“如此大战一直持续了数万年，才以外部族群不断灭绝为代价将你苍族打的不断撤退，最终全部龟缩进北域之地，而我等五族也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林牧脸上并没有因为这些惊天秘闻出现什么波动。

事情与他所猜想的基本相同，百族叛乱是不争的事实，而天族的选择则是比较耐人寻味了。

两不相帮吗？

寒江水似乎看出了林牧的想法，沉声道：“我不知道你苍族的传承有没有断绝，数千年前你苍族末代帝君驾崩之事，正是因为我天族的出手才能使得你们可以偏安一隅，在你族生死存亡之际，我族展开了对幽鬼族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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