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兴和城出发已经是三天后了，或许是因为林牧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袁雷在这三天之中对于两个人颇为感谢，更是没事便找上门来给二人讲述一些天罡到涅槃的领悟，使得两个人全都受益匪浅。

尤其是寒江水，隐隐约约间他居然感觉到天罡大圆满在向着自己招手了。

“主上，我不明白您为何要答应袁雷的请求，你的目的不是要让这灵鬼二族大伤元气吗？”

林牧失笑，没想到这寒江水现在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做是天族之人了，所作所为皆是想要为了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说是族奸也不为过。

似乎是看出了林牧笑容的含义，寒江水轻咳一声，解释道：“天灵二族的远古盟约只是皇族签订的而已，对我等来说并没有什么约束效力，何况我身为天族之人，在乎的只是自己种族的利益，灵族如何我提不起一丝兴趣。”

林牧点了点头，淡淡道：“想必袁雷此时已经到了灵元城了吧？有他坐镇，这边境想来也是铁板一块了，三个涅槃境高手，够鬼族头疼一阵的了。”

寒江水嗯了一声，轻声道：“三个涅槃境可以借助护城大阵激发更强的力量，即便鬼族来了三个涅槃境高手也不可能撼动灵元城的防守，而且鬼族的力量一直要比灵族弱，拿出四个涅槃境也不现实。”

林牧若有所思的思考一会儿：“袁雷让我去探查一下鬼族的位置，这相当于是不限制我具体的行动，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我自有办法让这场战事更乱，你不需要操心这个。”

“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道法领悟如何了？距离天罡大圆满还有多少距离？”

寒江水轻咳一声，缓缓说道：“如今我已经触碰到那一层隔阂了，相信最多半年时间，我便会突破到天罡大圆满，可是即便我达到这样的力量也依旧不能战胜族内的仙凡，毕竟法则的强弱有所区别。”

林牧轻笑：“那仙鸣既然是我斩杀的，到时候仙凡若是寻来，我出手便是，至于天族若是有反应，我还给他们一个不次于仙凡的强者就行了。”

两人正交谈间，林牧突然蹙眉道：“此地有鬼气，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是一片规模不大的村镇，但是原本应该存在于此的大量平民竟然全部消失不见，大量的鬼气在村镇之中聚集，隐秘之处甚至还有着大片喷溅状的血迹。

寒江水伸手摄来一片沾染血液的泥土，右手轻轻一挥，便将血液冻结在一片冰层之内，拿起手中这块坚冰放在眼光之下看去，顿时沉声到：“是灵族的血，看样子没有多少修为之力蕴含，充其量是虚鼎期的武者。”

“看样子，此地应该是被其中一只鬼族大军屠戮一空了，这些灵族人都成了对方的血食。”

林牧面色阴沉，两根剑指插入到大地之中，沉声喝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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