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鲍里茨跟着布萨克到达现场时,在一片泥泞的洼地上,是一圈破破烂烂的一人高的尖刺篱笆。
篱笆中是十来间散发着腐臭味道的木屋,不过打扫得却是相当简洁。
上百名迷途分子被拽到营地边,他们脱下了曾经的羊毛绸缎,换上了农夫们常穿的麻布短衣。
天际灰白,桦树枝上时不时有残存的雨水滴落在脑袋上,他们只能在冷风中一边打着哆嗦,一边用锄头挖开土地开荒。
经常在古代开荒的朋友都知道,单凭人力开荒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这开荒可不是用锄头把地翻一遍就成,得先挖沟,堆成田垄,再一把火把田地上的杂草和灌木烧干净。
如果地势比较低,甚至还要先排水,那就更麻烦了。
解决了土地本身的问题后,才轮得到人上场。
这些迷途分子得先挖掉杂草根,然后把田地里石头和石块全部搬出来,像树根还有兔子洞都得铲除。
最后再把地翻一遍,上好了肥,然后再翻一遍再上肥才勉强达到耕种的标准。
在田地的棚子边,四名登记员手持纸笔,为那些形容枯槁的迷途分子们做登记。
但与其说是登记,不如说是做笔录。
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鲍里茨就发现这些登记员都是孩儿军,而且还会就一个问题反复询问,要求这些迷途分子老实回答。
有时候甚至会问好几天前问过的问题,要是对不上号,那就不好意思了,小黑屋走你。
鲍里茨见过不少折磨囚犯的手段,仅仅只是开荒和劳动,还有吃有住的,这点折磨,比那些被卖到黑矿干活的苦工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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