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特涅。”
夜色如水,灯光如豆。
在窗户缝隙渗入的寒风中,米特涅将信件卷好,装入一个特制的小木筒里。
在屋子的火炉旁,一只鸽子那么大的懒虫鸟靠着火炉打盹,那火苗都快要把它的羽翼点燃了。
“醒醒,醒醒。”米特涅用手指弹醒了这种专司送信的奇鸟,在它不满的眼神中,将木筒塞入了它的喉咙。
打开窗户,懒虫鸟抖着半透明的羽翼,嗖地飞入了低垂的云层中,消失在米特涅是视线里。
这种懒虫鸟能够送信,除了它能识路且速度极快外,就是因为它死时会用酸液销毁肚子中信件,以防泄漏消息。
坐在火炉前,米特涅从行李中掏出了一瓶葡萄酒。
他真是搞不明白,足足两万人的领袖,居然找不出来一瓶葡萄酒。
将紫红色的酒液倒入铜杯,米特涅轻轻抿了两口,但他又想到了上午见过的发条铳。
下午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霍恩特地让米特涅尝试了一下发条铳。
结果还真如霍恩所言,只有所谓的圣眷者能使用。
摩挲着手中的铜杯,米特涅看着酒中鲜红的倒影发愣。
为什么只有圣眷者能使用呢?难不成是有什么奇特的机关吗?
总不会这位圣孙是真的圣父之孙吧,那就太荒谬了。
晃悠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将倒影晃花,米特涅仿佛抓住了什么,喃喃自语地说道:
“凡人感染后成为圣眷者的过程,怎么这么像是魔女病啊……不可能,不可能,要是魔女病,这么多圣眷者怎么可能没有后遗症?
而且这么多的魔女眷属,难道都是让娜一个人感染的吗?总不会是圣孙是魔女吧?”
自嘲地一笑,米特涅将酒全部倒入口中,都想哪儿去了,霍恩可是个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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