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要有仪式感啊。”回头见米特涅没懂,霍恩笑道,“古往今来,人们总是困惑于该如何塑造个人对群体的认同感。”
“您知道该如何塑造?”
“我认为就是在政治仪式和共同记忆中塑造。”随着购物的人流向前,霍恩嘴角上扬,看着那些砍价的男女老少。
“人和人之间其实是难以互相理解互相信任的,而共同的记忆,是人群划分你我的关键。
你和我在每年的同一天去观看同一场小丑剧,他则不看,那我们绝对比他有共同语言和认同感。
这听起来很无厘头,但事实往往就是如此,我们日常中的各种节日和集体活动,大概率都是为此而生的。”
一旁的让娜则补充道:“还有一点,就是今年他们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和悲痛,我们需要把他们压抑的情绪宣泄出来。”
米特涅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快乐难道不会让人忘掉心中的仇恨吗?不怕他们在面对教会时变软弱吗?”
“在最应该团聚的日子,身边少了一个甚至多个亲友,他们只会把仇恨记得更牢固。”霍恩站在一个卖奶酪的村民摊位前,恬不知耻地试吃了三大口才把奶酪买走,“况且,他们想要推翻教会,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仇恨。”
“那晚上的时候,你会全程主持这些活动吗?”
“我可能会在八角笼格斗的开幕式上出现一下,其余的都是马德兰、阿尔芒他们来安排。”
霍恩拿着刚从灌木丛里撇下来的木棍,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奶酪。
一行人走出了官邸广场,来到了可供四辆马车并行的大街上。
“开幕式后,我要去工坊区和军营探望士兵与工匠,我会在倒计时的时候赶回来的。”
留下这一句话后,霍恩跨上马匹,朝着工业区的方向去了。
从下午到入夜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夜幕在悄无声息间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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