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们别光给我夹,你们也吃,吃!”
孙建平偷眼观瞧老于的一举一动,关永华倒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低着头,细细啃着兔头。
酒过三巡,于长海终于拉开了话匣子,“该说不说你们的稻田整的挺像样,我昨天专门去看了一遍,现在苗都差不多出齐了,你这可是开创了咱们大队的一个良好开端啊,要是能把咕噜河两岸的盐碱地都种上稻子……”
“我也是这么寻思的,不过刚才我路过小西山的时候,我发现他们那边都没动秤!水渠不是白修了么!”
孙建平一个反踢,让全大队的水渠都物尽其用是你这个大队长的责任!
花了那么多钱修的水渠,就是给上级看的摆设吗?
开玩笑!
现在花高价修的水渠正在大太阳底下晒肚皮呢!
你咋不去管管,还在这睡大觉!
“这个情况呢我也了解了,就是吧,现在因为种种原因,今年一时半会水渠是利用不上了,眼瞅着都来到芒种时节了,种啥都来不及了……”
“我听说杨组长还把记者找来写了好几篇稿子,也没看发到报纸上啊!”
孙建平眼珠一转,又把话题扯到杨组长身上。
“还说呢,老杨都下世了!”提起这茬,关永华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他还寻思着能利用杨组长和他老婆杨玉芬的“关系”,把自己调到县里去上班,远离这个没有什么发展空间也干不出什么丰功伟绩的破农村,怎料计划没有变化快,说好的答应他一个月内给他弄到县城去上班,怎料突然间杨组长被人给夺了印把子,现在自身都难保,更遑论安排他这个“同道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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