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又不像坐车，并不怎么颠簸，孕妇没问题。

颜今薏对乘船有印象的，她的确不晕船。

“你真舍得我们走？”颜今薏问他。

景闻赫：“我爱你，珠珠儿。”

爱一个人，是成全她的理想，而不是把她框在一个牢笼里。

颜今薏不走这一趟，未来可以预见，她就是另一个夫人。她的痛苦、煎熬，也和夫人无异。

景闻赫不能说，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能说，颜今薏会不一样。

同一个身份下的女人，很难有太大差别。

“阿赫，我也爱你！”颜今薏搂着他的脖子。

她把唇凑在他脸上，很用力，半晌都不肯松开。

景闻赫松开拥抱着她的臂膀，轻轻拍着她后背。

他们就这样说妥了。

大年初一，督军府众人一起吃早饭，景闻赫把此事告诉了督军。

督军初听这话的反应，跟颜今薏差不多。

他也怀疑景闻赫失心疯。

“……初五出发，和南姝一起。”景闻赫道。

张南姝也呆住了，下巴半晌也没阖上。

督军把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你要翻天！”

又怒道，“珠珠儿怀着身孕，去异国他乡，多大风险？你们年轻人愿意闯荡，这是你们的事，你姆妈绝不能走。”

又去看夫人，“阿蕴，你听听这个逆子说了什么混账话！”

夫人静静笑了笑：“我愿意去的。”

督军猛然站起身。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怫然作色：“简直荒唐，我不同意！”

他甩袖而去。

他既不同意孙女远赴重洋，也离不开夫人；颜今薏怀着身孕，更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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