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先生却答应了。
为何呢?因为纪先生想得通透。
在哪儿教书都是为挣钱而已,女学给的钱多,那就去女学。
至于说去男子书院,一旦培养出人才来,自己也能跟着水涨船高?纪先生才不考虑。
府学那帮学生,就算能考出名堂来,也会拜在达官显贵名下,以求仕途发展顺遂,谁能想起他这个阶段的先生?
再有,就算培养出个状元,也就是名头好听些,真要说借上状元的光不得等到何年?他都五十多了,还能活几年?
再说真有光他也借不上,人家没父母亲属等着借光吗?
所以真能被学子们拜做老师的,除了能传授知识,还得有人脉资源为弟子铺路,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为官做宰之人,收弟子也是为壮大自己的势力。
即便不是,那也是家里有为官做宰的成员,收弟子是为自己家族后辈培养羽翼。
纪先生自己不当官,家里也没当官的,所以务实一些比较好,哪边钱多事少离家近就去哪边,管它是女子学堂还是男子书院呢。
学问只教到能识文断字就行,碰上真有爱学的,能教到简单的吟诗作赋即可,不承担考学压力、工资还高,女孩子们动不动就请假,他就能跟着放假,这不挺好?
纪先生现在面前放着很大一本册子,比白彙那本价目表详细得多,整个办白事的程序全在上面。
每道程序涉及的服务都被细分,并明码标价;凡涉及到的民俗都有文字注解,以备司仪们随时更换说辞。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