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不知咕哝了句什么,听声音应是走开了几步,又听那男人说道:“你个蠢娘们儿,先查看一下那俩崽子醒了没有再走!”
俩崽子?说谁呢?
骆毅费劲抬头,看了一圈才看到自己身后有个人也躺着,背对自己。
那女人便又走了回来,骂句:“醒个屁!老娘给的蒙汗药,足够二百斤壮汉睡上十个时辰!要醒,也是你鞭子抽得太响给吵醒的!”
这话说到后几个字,骆毅已经感觉到那女人爬车板带来的震动、和车厢更大的吱扭声,赶紧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你他娘的快点儿,死沉的,老子快拉不住车了!”外面男人喊道。
车帘子被从外面用板凳压着,那女人搬开板凳、掀开车帘,再把筐也搬开,还重重用鼻子往外喷了喷气,像是有什么味道很难闻一样。
骆毅确定自己没有大小便失禁。
寒冷的空气进了车厢,骆毅呼吸到新鲜空气,才反应过来那几个筐是粪筐——也许是刚醒来反应迟钝,也可能是她久在其中,不闻其臭。
那女人爬过来认真看了骆毅一会儿,又用手在骆毅鼻子底下探了探,那手都触到骆毅的上嘴皮了,凉凉的。
骆毅差点被凉得打哆嗦,生生忍着,让稳定而绵长的呼吸喷在那女人手上,女人才又去探骆毅身后那人的呼吸。
女人查探完往后退去,骆毅偷偷把眼睛掀起一条缝看,只看到一个穿着银蓝色斗篷的妇人正扭身出车厢门。
那斗篷对妇人来说短一大截,倒是不影响她行动,可也显然不是她的斗篷。
然后女人重新把粪筐弄进来、掩好车帘,对男人说道:“我就说醒不了嘛,我手指头都杵到她俩鼻子底下都没动静。”
脚步声走远,那女人去寻找能垫车轱辘的东西了,男人依旧在和驴一起使劲儿控制车不往后滑。
骆毅这才敢支撑起身体,往身后蹭了蹭,然后撑起来去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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