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鼠潮的助力,李蔚珏都不需要用速记法就把他们的口供全都记录下来。
不怕写字速度跟不上他们说话的速度,老鼠们会让他们不厌其烦重复所有的话。
只是写字冻手,李蔚珏写好了让黑昀拿下去给歹人们按手印时,搓着快冻僵的手指头心疼自己半天。
口供很全面,从头到尾,因何谋划、如何施行,裴泉是怎么被掳走、又为何劫持骆毅等等,都记录下来。
只是最后那段,除了王二汉的媳妇,其余九个男子都说看见巨蛇对着他们张开大口,因而后面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了,说醒来就在这里。
他们隐约判断,眼前对他们逼供的半大男孩子才有可能真正是他们想劫掠的人,也猜出自己现在应该是在鲍家的地方。
但有何用呢?
鼠潮依旧在他们身上窜来窜去,不时就咬他们几口,别看冬衣穿得厚,可人人身上都已有了老鼠牙印。
他们现在都不敢动弹,就算老鼠在他们头上、脸上爬也不敢动。
不动还好,老鼠最多啃他们的衣裳,可若敢动,弄疼了这些老鼠,就会引来它们疯狂的报复。
也是奇了怪了,老鼠哪儿都咬,就是不咬捆绑他们的绳子。
王二汉媳妇已经被老鼠吓得晕死过去两次了,不过每次老鼠又咬她手指头给咬醒。
按手印的印泥都不用找,他们往自己身上沾点被老鼠咬出的血就行了。
李蔚珏回屋时,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他午饭都没顾得上吃,肚里早就空了,却还是被恶心得吐苦胆水。
骆毅也才知道这里面的原委:“原来王二汉的媳妇竟是才是他们这伙人的头头?而且是负责咱们附近三个州府的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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