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县再听不下去,直接让人把捕快拉出去打十板子。
有知县亲自坐镇,审讯速度就快了许多,将人犯分开单审,捕头亲自动手,啥也不问先上顿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再问话。
捕头也是个机灵的,他把庄稼汉交给别人去刑讯,把潘爷留在眼前,因为潘爷有钱啊。
只要能交代罪行,就允许他花钱少受些拷打,这是惯例。
这种惯例很光明正大,因为没有衙门不缺钱花,就算是刑部判刑,也允许用罚金代替一部分刑罚。
捕头想在知县大人面前将功折罪,不但把口供问个明明白白,还要多敲些银子出来。
捕头抽到十鞭子就停下来,装作要换刑具的动作并喝道:“还不说实话吗?”
这就是给潘爷机会,这时候但凡他不是傻子,就该说:“我说,我全都说,我愿意出资多少多少以偿罪孽!”
毕竟梁家的孩子没死没残,啥事没有,最多吓着些而已,而且之前不是说他们并没有交易么,那情节就不算严重,掏钱买个少遭罪问题不大。
果然,潘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我说,我全说!我愿意给那孩子掏钱治病,我愿意缴纳罚金,只求大人念我是初犯,能从轻发落!”
张知县没吱声,捕头便对着空气抽个响鞭吓唬一下,然后勒令潘爷交代。
“我的确想买个孩子当儿子的,只是我并不知道那孩子竟是他们掳掠来的啊,我也没有真买,真的,我都没付银子!”潘爷说道。
这就把庄稼汉给卖了。
张知县还是不吭声,捕头便捅咕烧炭烧热烙铁,准备上点儿狠的,潘爷明明吓得抖若筛糠,却依然喊着:“大人,我说的是真话,我只想买个孩子当儿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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