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宏白了老友一眼,“可轮不到我们操这个心!”
皇家的事可不能瞎掺和。
不过,却有那好事之人当众把这事提出来了:恳请永安帝为兄长过继子嗣延续香火,话里话外都是永安帝这个做弟弟可以多生几个儿子再过继一个给嫡亲的兄长。
顾珩的眉心皱了皱,放下茶杯看向说话之人——前太子少师,大儒沈潜。
沈潜捋了捋全白的胡子,躬身道:“陛下和闵怀太子向来手足情深,想来陛下也不想看到唯一的兄长无子承嗣吧?”
话音未落,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沈潜的胆子还真大!竟然都敢打皇子的主意,别说陛下现在就太子一个独苗苗,就是以后又生了儿子,也没富余到可以过继给别人的程度啊!
姝音霎时就看向了顾珩,眼底浮出一丝警惕。
不管什么原因都好,她是绝不会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别人的。
顾珩在宽袖下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地揉了揉。他又怎会把姝儿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孩子给别人养?
况且,他的兄长是个极其洒脱、超逸绝尘的人,生前作为太子都不在意有没有儿子这回事,对唯一的女儿更是视若珍宝,死后又哪会在意这些世俗的虚名?
这也是他为什么从没想过要给大哥过继子嗣。
见顾珩有些沉默,诚王缓缓勾起了唇角。今儿黄元忠那句话还真给他提了醒,既然顾二作出对前太子手足情深的模样,那他何不顺水推舟,借这个机会给他挖个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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