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也倾向于这种可能。不过,厉雍千里迢迢把侄儿接来上京,肯定会想办法与他见面。只要他们耐心点,总能等到这人现身。
萧钺并不担心他不出现,他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厉雍擅于易容,很可能并不会以本来面貌示人,我担心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也难以认出他。”
顾珩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几下,说了四个字:“中年文士。”
萧钺露出茫然的表情。
顾珩微微一笑,解释:“葛拾一曾说他在接近长乐前在那宅院见过一个中年文士,教他如何做,如何说才能引起长乐的注意。这个中年文士应该就是厉雍。”
萧钺恍然大悟,不屑地哼了哼,“他这人最懂得伪装,一定有很多经验之谈可以传授。”
“不过这也可能只是他其中一个形象。”顾珩接着往下分析,“他能改变自己外貌和衣着,但有些东西是深入骨髓,就算再怎么掩饰也会不自觉就流露出来,比如他作为厉家人的狂妄自大和目空一切,以及他们视人犹芥的态度。”
这倒是启发了萧钺,“难怪厉雍之前扮做江放的时候,我总觉得他与一般商贾不同,没有那种对权贵的谄媚和敬畏。在我面前,他虽然极力表现出恭敬的样子,但举手投足间又不经意的会带出散漫和不屑。”
想到他和厉雍打过交道,顾珩提议,“你可以仔细回忆一下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从细节入手,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点点滴滴?说得他们好像关系匪浅似的……
萧钺的嘴角抽了抽,沉默着点了点头。为了抓人,他可真不容易!
说完了话,见他还不走,顾珩微蹙了眉心,开始赶人,“没事了就回去吧,天色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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