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帝撑腰,顾杨倒是有底气了,他深吸了两口气,缓缓道:“那是先皇去世前几个月的事了,那日他忽然秘密传召我进宫,问了我很多关于郎松的事情。”
郎松……
顾珩当然记得他,这人是小祝氏的舅家表哥,也是自己曾经怀疑过的奸夫人选。
“父皇为什么会问你关于他的事?”顾珩有些不解。
顾杨回道:“因为我和郎松是书院的同窗,还曾住在一个斋舍,关系还不错。我和他认识的时候,那一位还没有嫁给先帝呐!”
顾珩颔首,这个堂叔果然是交友广泛,看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父皇都问了你什么?”他问。
顾杨的脸上露出点怪异的神情,他当时也是被先帝问得一脸懵,但又不敢问其原因,只能人家问什么他答什么,事后想起来也依然摸不着头脑,直到前两年的遗诏出来,他才模糊地意识到了点什么。
顾杨叹了口气,如实道:“先皇陛下让我把自己知道的与郎松有关的事都说了。他着重问了郎松的婚姻之事,比如他没成亲前有没有意中人,这些年可有知心人或者惦记的人之类的。”
顾珩心下了然,父皇这是怀疑与小祝氏有染的人就是她的表哥郎松。结合郎松不久后意外坠崖的事情来看,顾杨应该是说了什么事加重了父皇的疑心。
顾杨的面上也浮出些内疚,“我说了一件很不起眼的往事,那还是我与郎松同住一屋时听他自己提的——他本来有一个要定亲的人,虽然还没有过明路,但是他和对方青梅竹马,也早互通了心意,只待他们家前去提亲就能喜结良缘。可后来这事却没有成,郎松很是颓废了一阵子,我打听后才知道他的心上人被家里人做主嫁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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