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顾珩就把徐、林两家叫到了宸元殿。
林敞维虽是四品的光禄寺少卿,但他这些年仗着勇毅侯女婿的身份都只是在衙门里混日子,万事不管,很少有机会面圣。
他一踏进殿,抬眼看到上首端坐的皇上,双腿一软就踉跄了两下,慌乱中抓住徐大标的轮椅扶手才堪堪站稳。
徐大标嫌弃极了,一把拂开他的手,就让魏庚把自己推到了殿前,刚想要挣扎着行礼,顾珩就抬手免了他的礼。
“徐侯近来身子可好?”顾珩神色自若的与他寒暄起来。
说实话,他如今见着徐大标还是有那么点不自在的,好在他向来不动声色惯了,不至于让人看出什么。
徐大标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对这个欺负了自家外孙女的男人很是气不忿儿,但碍于他是皇上,又不好发作什么,隐忍道:“多谢陛下关心,老夫身子还很硬朗,拳打薄情郎还是没问题的!”
林敞维的头皮一阵发麻,想到岳父那沙包大的拳头,只觉得全身哪哪儿都疼了起来。
顾珩也不想对号入座,但他觉得徐大标这话里多多少少有在影射自己的意味。他掩唇咳了咳,随即就让京衙府尹李志开始审案。
皇上发话了,李志就不敢和稀泥了,立刻刚正不阿地讲起了如今手头上的各种证据,宠妾灭妻这事先不说,就林府老夫人下毒谋害儿媳这一罪行可是板上钉钉的——不仅有济世堂大夫的证词,昨日他带人突击搜查林府的时候,也从老夫人的屋里找到了剩下的毒药。
顾珩眸色森然地看向林敞维,“林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
林敞维被吓得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回道:“母、母、母亲年、年纪大了,脑子糊、糊涂了,又被心术不正、搬弄是非的下人挑唆了,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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