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承宗和高显,他俩有自己的法子。
去时那扇破门板被劈成两半,俩人在黄昏又挖了个坑,早春的地硬的很,也没带镐头,费大半个时辰才刨出个能容俩人躺下、一尺的浅坑。
坑两边插上门板,里头铺上柴火,烤着只涂大盐粒子没放干净血的狼肉,囫囵吃了天就完全黑下来,他们的活儿却还没干完。
捡些柴火与炭在边上另立篝火取暖,用河边的沙土往浅坑的火上一铺,灭了火,这就成了夜里暖洋洋的地铺。
夜里俩人轮换值夜给篝火添柴,睡到第二天早上天光泛青刚刚好。
别的不说,至少在吃饭上,这个时节的陕北,很少有人能像他们吃的这么自在。
已经没几个村子能吃上葱油饼了。
至于烤狼肉……不提也罢。
狼肉本就腥臊,想收拾妥当非弄几头大蒜不可。
最好把府衙老爷后宅种的观赏番椒大把大把下锅里混着肉炖。
像刘承宗这样,怕血腥味引来人群错过放血最的最好时间、缺少调料只有大盐粒子不说,还没有曹耀那手专业的厨艺技能。
制作水平充其量比疯狂原始人多点盐,吃这玩意的目的就显得格外单纯。
生存。
就单纯是为了生存。
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分,因为高显后半夜把剩下的肉裹着盐粒子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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