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地连《隔帘花影》这类书都很难搞到的他们,仿佛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不撸出个好歹,怕是很难收手了。
翌日清晨,山下距离不算老远的跑马地豪宅区,黄宅里,大早上传出几声撕心裂肺的嚎叫,霎时间鸡飞狗跳,嘈杂一片。
“完了完了,完了!”
主楼一层,客厅中,三房的女人们全聚在一起。男人们刚已十万火急赶去公司。
黄家大房手握一份新鲜出炉的《大公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来回踱步,冷汗狂冒,以至于为了遮掩日渐苍老的面容,所涂抹的过于厚重的脂粉,都有些化开的迹象。
“我说大姐,你可别再走了,我眼睛都花了!”
黄家二房坐在红木底座的真皮沙发上,穿身绛红色旗袍,却全无优雅气质,整个人窝进靠背中,浑身乏力。
她女儿黄紫兰靠在她肩头,嘤嘤嘤地,委屈到不行。
这一年来,她每月的零花钱逐渐减少,从十万到八万,又到五万、三万、两万。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玩,跟不上朋友们的消费,还哪像个富家千金?
本以为熬过这一阵儿会好转,结果好消息没盼来,突然爆出集团旗下的牛仔裤工厂,肆意破坏环境、可能含有毒物质!证明确凿,照片清晰。
简直是灭顶之灾!
她很怀疑下个月还有没有零花钱拿。
茵竹妈丁兆玲,坐在沙发一角,暗戳戳揪一把大腿肉,好让自己看起来伤心一些。以免又被另两房联合攻击。
在豪门中,最没地位的莫过于膝下无子,还人老珠黄的姨太太。
她倒是没有人老珠黄,问题是某人早已力不从心,不恋美色了,只爱钱和权利,所以是一样的道理。
黄茵竹倚在她旁边的沙发一侧,背对众人,漠无表情望着窗外的庭院,漂亮的大眼睛里没有焦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次公司只怕是扛不住了。”大房突然停下脚步说,“股市有涨有跌,还有回旋的余地,但这一下可触及了根本,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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