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命可以漠视到这种地步吗,他不明白。
朱佳慧心里烦躁极了。
邹煦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不就是挡了下野猪,他现在又没死,而且自己不是已经尽力在补救了嘛,又掏住院费又鞍前马后地来伺候他,为什么他还要揪着这一点不放呢?
亏他还说喜欢自己呢,这就是他表现出来的喜欢吗?
为什么自己遇到的男人要么是陈向阳那样的好色的妈宝,要么是这种贪生怕死的货色,要是遇到野猪的是谢唳和乔明月,谢唳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让乔明月先跑。
越这么想,朱佳慧脸上越显出无辜和委屈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慌得已经六神无主了,顺手就那样了,根本不知道是你,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不,他不很理解。
邹煦躲避开她的视线,目光却落到了一旁的饭盒上,霎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这些天朱知青只要有空就一趟趟地往医院跑,每次来都会给他带饭。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无意中露出的烫伤已经说明了这就是她自己做的。
她一个不怎么会做饭的女同志,宁愿被烫伤也要弄吃的给他带来,怎么能不让人心软。
朱知青应该是真的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而且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喜欢的女同志,说不定以后他们会走到一起。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一直揪着这点不放会不会确实太小气了?
邹煦脑子混沌,别开脸闷声道:“你不用怕,我没有跟乔知青说,以后也绝不会跟别人说的。”
朱佳慧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着道:“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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