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捧着她细致的脸,喘息道:“知道了。”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他觉得自己像是乔明月手里的一只风筝,心被她牢牢牵纵着。以前每年最期待的事是去容市见她一面,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永远守在她身边。
舍不得走也要走,谢唳带着东西先到了镇上,跟万鑫一起去见了化工厂的厂长,从那里又开了几张介绍信,两人就乘车往市里的火车站赶。
万鑫这些天完全跟做梦一样,晕晕乎乎地由跟化工厂的员工私下倒卖原料,变成了跟化工厂的厂长搭上线。
现在他们要出门,化工厂的厂长竟然还给他们开了介绍信,身份是化工厂的联络员?
这跳跃实在太大,万鑫好奇得简直快要死了。火热的目光直射向谢唳,但他已经靠在火车背椅上闭上了眼睛,并不打算开口。
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怎么样不必多说。
跟化工厂的员工接触多了,所谓光风朗月的高厂长的风言风语总能传到耳朵里来。
一个仰仗着老丈人家上位的厂长,表面上跟妻子琴瑟和鸣,实际上在外面偷偷养人。
明月有相机,自己拍了照片送到他的桌子上并不是难事,能随时寄给他爱人的底片才是高厂长最忌惮的事。
队里的介绍信哪有厂里的介绍信好用。
火车况且况且地往目的地奔去,封闭空间里的味道实在算不上好。谢唳从口袋里掏出乔明月的手帕珍惜地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怕沾染了污浊一样将手帕放了回去。
十来个小时后,谢唳和万鑫终于在羊城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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