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本来倒是没什么,可要是明天再闹,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搁。
苗凤看出杨广德的心思,心里直骂没眼力的穷酸货,面上却笑着道:“她二伯,都这么晚了,我跟琴琴也不好趁黑走,下河大队可远着呢,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你心里也担心不是。”
杨广德没吭声,崔甲娥出来打圆场,“琴琴妈,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家里条件差了点,你不嫌弃就好。”
“哪儿能呢。”苗凤面上跟心里完全是两个人,“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话,我们家琴琴呐,没心眼儿,嫁到哪儿我都不放心,要是能找个北水大队的,有你们两位长辈护着,我才安心呐。”
崔甲娥看了当家的一眼,小心劝道:“咱们大队好后生确实不少,等过完年我帮琴琴多留意着,肯定能找个好人家。不过谢家,既然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联系过了,就算了吧,谢小子这些年也过得不容易。”
这简直就是在直接打脸她们母女,要她们别再纠缠谢唳了。
呸,什么东西也配跟她们这么说话,谢唳能被她们看上那是他的福气!
杨玉琴的脸登时黑了,苗凤心里窝火,脸上生硬地扯出一抹笑,“她二伯娘,我们娘儿俩也不挑,就睡边上那间有窗的房就行。”
崔甲娥是个老实的乡下农妇,本来脾气就好容易受欺负,这下注意力被转移,登时哦了两声,小跑着去给她们收拾房间去了。
小半个小时后,苗凤以散步为借口出了门,跟别人说了会儿话,等要回去的时候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才走多远就记不清二哥二嫂家怎么走了。”
几个婆子吃瓜正在兴头上,立刻就说要送她回杨家。
苗凤表面上,“那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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