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之前,”亨利克·易卜生突然开口,低头躲避着过于热情视线的目光忽然抬起,“我得说,没有人能强迫另一个人要做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
“毕巧林先生的妹妹,并不该由您或是其他人决定要成为怎么样的人。”
“或者说,”亨利克·易卜生有些嫌恶地皱了下眉,“成为大多数应该成为的‘淑女’。”
“不,”毕巧林说,“首先,我们并非是大多数。”
“其次,哪怕我是极少部分,也是不需要任何作用的多余人,成为任何模样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拥有什么的位置,在这个国家、这个政治体制、财富阶级中如何如何,都是一个多余身影的妄想。”
“收起您无处安放的政见吧,易卜生。”毕巧林说,“毕竟,一开始,我还是很愿意顺从您,讨您的喜欢。”
易卜生看着毕巧林的目光倏地锐利,“我见过你。”
“怎么会,完全没有。”
“有的,你是这个国家那群革命家的漠视者,在高楼建筑的顶端看着底下枪弹炮灰覆灭,血流成河。”
“到您嘴里我好像是成阴谋家了,那么您呢?在您的故事里,您在哪里?故事中哪个位置又属于您?”毕巧林问。
易卜生不做声,只冷笑了声。
毕巧林微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您就在流血发生的地面,也是我眼睁睁看着你被收尸人埋入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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