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一堆灵石成了齑粉，程九歌手持贪吃剑站在院子中间开始练剑，一招一式钟离修都非常清楚。

钟离修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刘金说她的剑法和他相似了，钟离修看着这一幕，忽然脑海里出现这样一幕场景，他站在无极海的草地上，在他的前面有一个人正在练剑……

可是那个人他完全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他盯着程九歌，把她代入进去，忽然觉得一点都不违和，仿佛她就应该在他前面练剑才是。

回到了现实里，她也的确在他前面练剑，不过这剑招比那场景里的熟练多了。

忽然，钟离修把修为也压到了筑基期，抽出了一把木剑向程九歌攻击了过去，两人在院子里开始对打，只是虽然程九歌的贪吃剑沉寂下去了但是还是比那木剑厉害很多，没几招那木剑居然被弄断了，程九歌后退了好几步，“你的弑魔剑呢？用你的弑魔剑来。”

认识无极剑宗的人，知道他的弑魔剑钟离修也不觉得奇怪了，只是他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程九歌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忙问道：“怎么了？”

钟离修犹豫了一下从身体里抽出了弑魔剑，程九歌一眼就看到了弑魔剑上的裂痕以及整把剑跟她的贪吃剑一样看着都灰暗了。

程九歌摸了摸剑上的伤痕，不知怎么的，钟离修忽然觉得身体有点痒丝丝的，“为什么会这样？没有拿去修吗？是因为……”

程九歌想到大战的事情，“是因为魔王？”

钟离修点头，“嗯，那之后剑就一直这样子。不过我去找了炼器宗的掌门，他说只要我修为回到之前那样，这剑才可能恢复。”

“修为回到之前那样？”程九歌脸色忽然变得不太好看，她直接抓起钟离修的手开始把脉，好家伙，以前医得差不多的内伤现在居然都还在，而且有的还严重了的。

“你是傻子吗？你没有发现自己身上上的不适吗？还有你们宗门那些人是怎么帮你看的？你没有让南离药宗的弟子看吗？”程九歌一脸怒气冲冲地甩开他的手。

钟离修怔愣了一下，想伸手拉她，“我……”

“啪”的一声手被程九歌打掉了，程九歌胸口被气得起伏，“你现在什么修为？”

钟离修：“……元婴期。”

程九歌一屁股坐到一边，脸上表情凝重，“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钟离修看她这个样子很明显有大部分是担心他，没来得内心里居然升起一股甜意，连之前她只问宗门其他人却没有问他的烦闷都没有了。

“是大战之后一直这样的吗？”程九歌抬眼看他。

钟离修坐到她前面，“嗯。杀了魔王之后，我因为用了禁术修为跌到了元婴期，身子养了几年才好过来。”

程九歌冷笑一声，“嗤，好很多？谁给你看的？这叫好很多？难道你没发现自己哪里不对劲吗？”

钟离修：“……一开始医师来看让我好好修养，后来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

“砰”的一声程九歌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放在桌子上，“你觉得你觉得，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钟离修认错般地低下头：“我……对不起。”他其实知道身体有些不对劲，比如无缘无故地发冷，只是每次都比不上他心里的荒芜孤寂，那种孤寂感让他能忽略掉身上的异样。

而且有时候他会去练剑，只要多练剑，这发冷之后就好很多，虽然之后还会出现，但是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程九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后站起来，“收拾东西，随我去南离药宗！”

钟离修还没反应过来呢程九歌已经进入房间了，没一会程九歌就出来了，看他还坐在那里立马瞪道：“你坐那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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