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之中,是一顶黑色软呢帽,它身着绒边的黑色长袍,漆黑的鸟喙面具遮住了它的脸。一对灰黑色的翅膀收在身后,并不能解释它为何漂浮在空中。黑色的长袍下藏着整个身体,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如同一名旧时代的疫医。
不,或许……这本身就处于不知名的旧日之中。
彼得认得它。
它是一位旅行家,一位拓荒者,一位先知。可除此之外,它什么也不是。
它是所有先知的化身,自认所有先知都是它,但它不是任何一名具体的先知。它自认曾经举起摩西之杖,分开红海,也自认曾只身以智战胜异教徒,告诫神的子民已被罪孽所浸染、若不悔改必将受罚……
或许,它便是所有可以用“先知”描述的人构成的群体潜意识所诞生的异想体。
它始终求索着一个答案。
而画面中,它走过荒漠与草原,走过高山与大海,最终来到了一片森林的边缘。
森林温暖又繁茂,阳光自树叶的缝隙之中漏下,让这片森林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或许,这片森林之中,就存在着它所求索之物——那个最后的答案。
但正当它想要进入其中时,三只鸟拦住了它的去路。
那小鸟试着以啄驱赶它,大鸟用浑身的眼紧盯着它,高鸟不断判决衡量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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