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又笑了:“四老婆子,别摆弄了,细皮嫩肉的小人类可没咱糙实。”
妇女松开手,心里还感稀奇,转头问道:“四老头子,小朋友的眼咋又变回黑的了?哪种人类的眼还能变色来着?”
“植人的眼能变色。”
“那他是植人?”妇女搓着手指,回味着触感,“确实挺水嫩。”
裘明装死,充耳不闻。
汉子否认了:“不像,你忘了咱搬他身子的时候啦?散发的魂力像是深海的水压,弄得咱俩都不舒服。”
妇女点点头:“确实。”她瞥眼裘明道:“小朋友,别装睡了,我们晓得你醒了。”
裘明默默睁眼,与她对视,启唇欲语,喉咙却如一块干掉的木柴,簌簌喷灰,就是喷不出一点流利的词。
汉子适时提醒道:“用精神力吧,你的下半边脸,还有一点脖子,我们才修复不久,现在可能用不了。”
裘明从谏如流,向两位表达了谢意。
“好说,”中年妇女模样的人喜洋洋地扭着粗壮的腰,“叫我四婶吧,那个老头就叫四叔,小朋友怎么称呼?”
“裘明。”
“怪名字。”四婶直言不讳。
裘明勉强弯唇笑笑。
四婶全身套着棕黄泛挥的大袍,人很热情,还想要谈什么,但四叔已然站起身,蹬一双沾着黑泥的破草鞋,满身发着海腥气,走到近旁来了,他对四婶点点头,四婶就一愣,看向桌上绷带缠的东西,倏然拍掌,立马动身过去继续,留四叔坐到裘明所在的床上。
裘明全程目睹他坐在近处,看得目不转睛。
四叔深谙他行为的缘由,轻轻一笑,安抚道:“放心,小子,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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