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花中之王,但一株静止不动的靶子对于乡镇里的人们而言,甚至比不上能够飞檐走壁的野兽。
在比试中,钟章轻易败北。
他在人类之中横行,每次都是他护着牡丹,和一个同龄人以及一头御兽对战,双拳不敌四手,何况其中另有一匹兽类,因而屡败屡战。
父母悔恨,冒险走到更远的林,一去不回;村镇二阶居多,钟章对他们而言相当于自断一臂,无人问津;牡丹孱弱,在打猎农活一无建树,他独自操劳,练出一身体魄,而后狩虎搏斗,震慑乡里,一飞冲天。
他鲜少当别人面召出缠枝牡丹,但所有资源一点不少。
独自一人时,他偶尔发愣,召出长成三阶的牡丹,瞧着它现身不久,周围绽放一株株埋藏地底的花种,时有沉思,但不知沉思缘何。之后,他收回牡丹,在一阵萦绕不散的花香中,刻苦训练,不曾懈怠,多年如一日,尽是如此。
然而现在,这朵花在风浪接连的打击中凋尽花瓣,只留秃梗,现今连秃梗也没了,堕入无底的深渊。
钟章蓦地看向浮在旁边的蓝环毒章,手中放出惨绿的幽幽光束。
触手残缺的毒章抖了抖,硬是克制逃跑的本能,活生生受了光照,忽而焕然一新似地,长全了触手,变得神采奕奕。
“潜进去找。”钟章哑声命令。
毒章听令,嘟起几个泡沫,入了水。
海上,木面虎背部,钟章受风吹浪打,猝然咳嗽,口中血流不止。
旧伤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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