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庸人就一阵落魄。
八尊谙抬步就欲离开,他没时间陪一个路人甲浪费。梅已人本欲稍停一会,想到八尊谙没法飞行,让他先走几步也无妨。
八尊谙头都不回就走了,连多问一句为什么都无,仿佛身旁人都是空气。
目送那如凛冬红梅,一身尽是傲骨的背影离开,梅已人收回目光,看向失魂落魄的司徒庸人。
我厉害吗?
我在徐小受手里都撑不过一剑,而徐小受比我还小,却已能对战饶剑圣、颜老……
司徒庸人非但没有高兴,脸色更显涂败。
梅已人唉了一声,看着司徒庸人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良久喟叹道:
梅已人目光变得复杂,说着说着,更像是在对过往的自己开导:
梅已人顿了一下,目光略显失神:
这算安慰吗?
司徒庸人终于抬起了头,脸色却更加青白,心道你还不如不说。但梅巳人的好意他听出来了。
这个名号,司徒庸人以往也总是听说,但没上心。罪一殿中,他们甚至互为敌人过。
而现在,这位先生非但不杀自己,竟还能放下立场之别,开口劝导……
不管如何,司徒庸人心头略感温暖。
他总算明白了为何即便立场不同,饶剑圣最后也不愿意对这位老先生出手,而是选择直接放他离开,之后一人背负后果。
但凡饶剑圣那时对梅已人出一剑,哪怕是做做样子,她可能之后都不会受惩罚。
可是啊,总有一些人,真诚到让人连做做样子的敌对,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不像八尊谙!
司徒庸人恶狠狠瞪了远去某人一眼。
他张了张嘴,看到了老剑圣脸上的缅怀之色,问道:
梅已人迎着雨,抬眸望天,看着漆黑的天穹上不多的微光,失声笑了:
暴雨之下,罪一殿遗址外,巨人国度的郊边。
在一道划破
大地的鸿沟,蓄满了灰黑渐变雨水的尽头,忽有天机波动,勾勒出一个人影。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白袍若仙,纹龙画凤,内里青衣,缀云绣彩,头戴玉冠,腰佩金珠手托司南,牵引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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