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蓬勃。
苏北洵握住尾巴根部,手掌中蠕动着破碎的骨茬,“我只是想……将你彻底杀死在这!”
他手腕下垂,冷硬的尾巴上淌出鲜红的火焰,明灭不定,像在夜晚里闪闪呼吸。
黑色的皮膜被烧的通红,慢慢融化成液体,它们像沥青般粘稠,顺着骨头一滴滴落下,最后铸成个粗糙的握柄,被男孩握在手心。
皮下的骨狰狞立着。
白的纯净!
白的森然!
像是南极的冰川,美丽中带着渗入血液的冷冽!
苏北洵轻轻甩手,可狭长的尾骨并没有像鞭子一样扭动抽出。
尖锐的骨节咔咔响动,它们收缩合拢,层层叠叠,堆叠出锋利的边刃。
这是一柄粗糙的刀剑,但路明泽的眼神认真了。
刀身上的骨蠕动着,在磕碰中嘶鸣,像是在渴望龙的血液!
――龙类的骨从来都是最高级的炼金材料,即便只是刀胚,也拥有足矣杀死同类的力量!
月色苍白,云飘雾绕。
苏北洵面无表情地举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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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板!”酒德麻衣灰头土脸的接起电话,压低声音,“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在关键的时候打电话?差点又害我暴露了!”
她在各种地形的死角穿梭,奔跑着靠向耸立的边界,然后矫健跃起,“有什么话快点说,我身后还吊着追兵呢!”
“麻衣。”老板的声音很严肃,和以前轻挑的口吻截然不同,“你还在卡塞尔吧?”
“算是吧。”女孩摸着屁股底下的围墙,“至少在我翻过去前是。”
“那真是太幸运了!”老板为她感到高兴,说:“要是你出去了,估计还得重新翻过来。”
“喂喂。”酒德麻衣顿感不妙,“我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应该潇洒的回酒店泡澡,敷上面膜美美睡觉。你别想让我回到那个跑出来人形炼钢炉的鬼地方!”
“加个班嘛。”老板轻描淡写说,“看现在的打工人,哪里还有准时下班的。”
“靠!”酒德麻衣大骂,“我会告你的!你该死的吸血鬼,我一定要让劳工局把你吊到路灯上!”
“都说了,不要讲这种陈年老梗。你可是新时代里的进步青年,多上点网不好吗。”老板叹气,然后说,“快点想办法把凯撒身上那把狄克推多给我弄过来。”
“狄克推多?你要那把破刀干嘛?”麻衣一边抱怨一边听话地翻下墙。
“当然是用来砍人啦。难不成要给你削苹果?”老板想翻白眼。
“削苹果都不够,我甚至觉得你该给我磕一个。”酒德麻衣生气。她遥望着枪声大作,砰砰作响的公馆前草坪,“对了,那把刀我给你送到哪?”
“天上。”
“哈?”酒德麻衣停下脚,“你说什么?天上?”
“是啊。”老板有些无奈,“我现在就在一万米的高空上飘着,浑身都在滋滋冒血呢。”
“不是!一万米?!你是想用绳子把我拉上去,还是让我用个弹弓给你弹上去?”
“唔,听起来第二个比第一个靠谱点,如果你有堪比龙类的力量的话。”老板认真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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