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程管军。”陆皓山马上喝道。
很快,掌印管军程远急忙赶来向陆皓山行礼:“小人参见千户大人”
陆皓山劈头问道:“程管军,那帐目是怎么回事,堂堂一千户所,银不足五百两,粮不足二百石,钱粮都到哪里去了?”
终于还是来了,程远心里暗笑道,本以为昨天交接时就会发飚,没想到一直拖到现在,不过他早就做好了准备,闻言不慌不忙地说:“回大人的话,这文冲千户所的经费本来不多,不沾泥大闹保宁府时要出兵,军费耗费巨大,所以一时困难也在情理之中。”
这是众人合谋的一条妙计,断陆皓山的钱粮,到时陆皓山手中没钱没粮,众人合力一发难,就逼他认栽,设法把他架空,这样一来,就算陆皓山是千户,也会被众人制肘,这文冲千户所还是姓林的,只要是姓林的掌管千户所,众人的好日子才不会断。
陆皓山早就知他会这样说,闻言毫不犹豫地问道:“哦,军费损耗巨大?据本官得知,不沾泥在四川肆虐时,两任指挥使命各卫所固守原地,一应兵员粮草从后方调措,你这费耗费巨大从何而来?文冲千户所有囤田又把守要冲之位,卫所没有失火也没遭贼人抢掠,也没有重大的变故,可是仅余这点钱银,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贪没钱货喝兵血吧?”
“大人,天地良心,我程远要是贪一文钱,天打五雷轰。”程远连忙发誓道。
事实上,他的确敢这样发誓,因为这些钱银,都落在林家人手里,掌握在林三娘手中,程远就像一老忠奴的本色,事事以林家人优先,自己没落到一丁点好处。
陆皓山冷笑地说:“好了,本官不听你这一套,把本官当然小孩子不成?”
“大人,小的不敢,主要要老千户清廉,对兄弟们也宽厚,所以家底薄一点也是......也是可能理解的。”
“家底再薄,也不是这样的过日子的,本官问你,平**是怎么过日子的?就喝这粥吃这咸菜?”陆皓山一边说,一边指着那些粥桶咸菜盘。
程远硬着头发说:“是,兄弟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这年头有得吃喝就不错了,不挑,不挑。”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俗话说拨萝卜带出泥,如果让陆皓山顺藤摸瓜,说不定扯出转移财产做假帐的事,要是说以前过富足日子,现在过穷日子,说不定又要追究渎职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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