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个汉子回答,番子腰刀已经苍琅琅拔了出来,那个汉子还没反应过来,其他几名番子已经制住他的手脚。只见拔刀的番子手中刀光一闪,却将汉子的耳根那里切出一个豁口。
汉子愣了一下,正要放声大喊,却猛然被一名番子一拳打中鼻梁,一时间鼻涕眼泪流个不停,那声痛呼也被生生的憋在胸中。
动刀的番子盯着那个汉子。又说:“若你只是一名路人,怎会知道如此详细?若你本是局中人,此时更应该在帽儿胡同,怎么会在这里与我等‘巧遇’?你若是实话实说,也就罢了,若是还想狡辩,可听说过东厂刑房中。有个法子,唤作‘骨肉相连’么?”
萧焚在车厢里听着,虽然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不过听见骨肉相连,还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一翘,扭头看了卡里斯托一眼,却看见女试炼者一脸忧郁的坐在车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名汉子鼻涕眼泪还在留个不停。嘴中嘟嘟囔囔也不知是在讨饶还是在说些什么,几名番子都有些不耐烦,动刀的番子猛然揪住汉子受伤的耳朵,又说:“也罢,你这小民,怎么知道东厂的手段,我便说与你听。所谓骨肉相连却是这样。一点点把你这个耳朵撕扯下来,一只耳朵不够,还有一只,两只耳朵不招。还有鼻子。总而言之,你若是不招,总要让你受尽苦楚,若是招了,也能少些煎熬,说说看,你要如何选择。”
萧焚听了这个番子的详细解释,虽然知道是番子在利用语言施加精神压力,真正的行动可能没有那么残酷,但是这样的语言对萧焚的心理压力也是不小。至少他已经决定,现实世界里的那些骨肉相连,他以后绝对不碰。
萧焚身为试炼者尚且如此,那个耳朵已经开始被慢慢撕落的汉子更是不堪,在诸多疼痛折磨下,这个汉子的腿一软,身体慢慢下滑,裤裆那里突然发出恶臭,整个人似乎都虚脱下去。
即便如此,那名番子依旧不动声色,继续稳定慢慢撕扯着汉子的耳朵,在这个动作下,那个汉子的左耳那个伤口已经变得有些渗人,血液汩汩渗透出来,不多时就让这个汉子的左边脸颊模糊一片。
到了这种地步,汉子哪有顽抗到底的想法,虽然嘴里还有些含糊,不过却忍不住连声说:“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民招了,小民确实招了。”
其他几名番子一起放手,让这个汉子瘫倒在地面,那个汉子在地面喘了几口气,只觉得耳朵伤口那里疼痛无比,又不敢用手去摸,一边发出嘶嘶声音一边说:“小民平素就在帽儿胡同对面居住,那个胡同里很有些古怪,平时无人敢擅自接近。今天不知怎的,忽然有好些人从那个胡同里出来,到处乱走,又让我们到这西直门外大街等着,只说让我们遇见不对,尽量拖延时间,随便说些胡话,倒时自会有人来这里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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