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着了!”李青山脸色发红,忽然有些理解青牛的为难,男人的眼泪怎么能随便交给别人呢?
又想起青牛说过,弱小的鬼类没有实质,只有修炼到一定程度,才能渐渐化虚为实,拿起实实在在的东西。这孩子的这么弱小,想必只能拿起极为轻盈的东西。
孩子只是低头望着手心透明的液体。
李青山无奈,环顾四周,心中有些奇怪,今天天怎么黑的那么晚?小屋周围的景色虽有些黯淡,但都还清晰可见。
但当他仰头一望月色,忽然明白,不是天黑的晚了,而是他的眼睛变亮了,不但夜能视物,而且像是擦拭去了窗户上的一层尘土,看什么都觉得无比清晰。
李青山喃喃自语:“牛哥果然是个妖怪,眼泪竟还有这样的妙用。”
“不早了,我要睡觉了,因为你,昨天就没休息好,明天还有事要做,不养足精神可不行。”
李青山回房去睡,孩子就蹲在门前,身形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半透明的感觉,一如他手中的泪滴。
李青山这一觉睡的极沉,天光大亮时才醒,觉得浑身舒畅。孩子已经离去了,想是不敢在白天活动。
他洗漱了一番,随性练了一趟《牛魔大力拳》,拿起从李富贵那里得来的厚背钢刀,思索了一下,又提起几块羊肉,出门而去。
三个泼皮正愁眉苦脸的相对而坐,刘癞痢死后,他们这小团伙就没了主心骨,在村里的日子过的更是艰难,几乎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想学刘癞痢的蛮横,或是李青山的凶狠,又怎么学得来,顿时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更别说吃酒喝肉了,只能到刘管事家里做做帮工,勉强混口饭吃,哪及得上以前的潇洒。
这时候,李青山忽然登门,三个泼皮连忙迎了上去,只见他神情冷峻,一手提刀,一手提肉,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股威势,没人敢因他的年龄而小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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