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牢狱,经过层层的看守,新任司寇司马德终于见到了韩辛一伙人。现在的他们,哪里还有当初叱咤风云的模样。阴暗的牢房里,韩辛像其他人一样,被绳索捆绑在一根柱子上。因为担心这些逆贼在伏诛前自杀,看守他们的狱吏不得不使出这样的手段。吃喝拉撒全都在一个牢房里,这里面的味道可想而知。
“去把绳索解开!”司马德面色不悦地说道。
身旁的狱吏露出难为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说道:“司寇大人,犯人要是自杀怎么办?”
司马德一听就怒了,多年行军厮杀积攒的杀气稍微一泄,狱吏就慌不迭地打开了牢门。不一会儿,解出了束缚的韩辛眼看就要轰然倒地。长期被捆绑在一个柱子上,再铁打的男儿也会因身体得不到锻炼而麻木,更何况这些养尊处优的勋贵呢。司马德快趋一步,扶住了就要倒地的韩辛。
韩辛用沙哑的声音,面色疲惫地打了个招呼:“新郑尉啊!你怎么有空来看老夫?”
司马德面色平静地回道:“现在我是司寇,王上派我来审理你的案子。”
“呵呵”,韩辛露出不屑的表情,嘲笑道:“审理?有什么好审理的?司马德,你的官升得好快啊!别人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我看你这个职位踩着我们的头颅上位,也差不多嘛。”
司马德知道对方对自己还有很深的怨念,毕竟,是自己带人将韩辛一伙人从他们的藏身之处揪出来的。如果没有自己的话,说不定他们还能苟活几曰,甚至逃出去也不一定。
对于韩辛的嘲笑,司马德毫不介意地回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我真的是贪图富贵,二十年前,司寇的位置就该是自己的了。我司马德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中不愧父母兄弟。宗正大人又何必将这样难听的罪名安在我身上呢!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说就是!”
韩辛听后凄惨一笑,叹道:“司马将军耿直之心,老夫算是见识到了。成王败寇,老夫认了。在这个生不如死的牢狱里,还不如直接一刀来的痛快!司寇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就是!”
司马德打量了下眼前这个面无人色,披头散发的“宗贵”,心中竟然泛起不忍的感觉。跟司空司农他们不同,宗正韩辛是一个不为自己利益考虑的老臣。他的想法老化,做法也偏激,但他却是忠于韩国的,只不过他走的道毕竟错了方向,也许,一死了之才是最好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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