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回道:“燕国伐齐不过数万之兵,楚国亦是如此。齐国却是举全国之兵以抗,如此,不正好可以削弱齐国吗?燕楚齐越是削弱,韩国的声威越能影响三国!这不是正是臣所的使诸侯来朝拜韩国吗?”
韩王大笑道:“以先生之才,屈居燕国岂不可惜!寡人听先生的族兄乃是新任颍川郡郡尉乐乘!先生何不来寡人的韩国,这样兄弟二人一同身居高位,也是一桩美谈!”
乐间却是推辞道:“先父临终前曾嘱咐臣侍奉燕王,臣不敢违背其志。何况,臣在燕国对王上的作用要远比在新郑起的作用大得多!”
韩王眼色一转,漫不经心地问道:“先生提出如此良策。岂不是对燕王不忠乎?”
乐间心里面顿时一机灵,知道自己回答稍有不慎的话,就将前功尽弃。不过却强迫自己镇定地回道:“燕国能得享太平,万民安居乐业,乃是先父一直以来的追求。臣自认为没有辜负燕王,没有辜负先父!帮助王上即是帮助燕国。这两者并没有冲突!”
韩王连连长吁短叹,感慨道:“先生真乃忠义之人哉!”
三日后,携带着韩王馈赠的厚重礼品,乐间一行人踏上了返回蓟城的归途。昭仁殿里,御史大夫范睢一脸恭敬地对批改奏章的韩王轻声道:“王上!昌国君已经走了!”
韩王放下手中的毛笔,舒展了下筋骨,笑道:“文兴侯觉得乐间之见如何?”
范睢斟酌片刻,回道:“虽不中,亦不远乎!”
韩王来了兴趣。笑问道:“哪里不足?寡人倒想听听看!”
“启禀王上!臣以为楚国之强,远超乎乐间的考虑。想要齐魏楚臣服,我们韩国要花费的时间不少啊!二十载的时间怕是不够!”
“呵呵,寡人晓得文兴侯的意思,寡人是不会好高骛远的!不过,我们的十年之约,寡人还是很有信心提前完成的!”韩王打趣道。
范睢神色一阵激动,自从大梁夜谈之后。韩王再也没有提及此事,范睢还以为韩王早就忘了呢!没想到。韩王一直记得,只是不而已!
韩王将范睢的表情看在眼里,一个君王想要让自己的臣子对自己忠心,必须做到言而有信,否则朝令夕改,还不乱了套!丝毫没有邀功之意。韩王淡淡地道:“寡人刚刚接到咸阳细作传来的消息,文兴侯可知秦国丞相魏冉前些日子去了哪里?”
“坊间传闻魏冉在家中养病,莫非有假?”范睢惊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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