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泫瑾荻问出口后,自己回答,“影门。”
原本看不惯两人此时无声胜有声,大秀恩**,吊脸堇年开始正襟坐直,专心起来。
兰生不点头不摇头,“虽没有证据,但暅眬先生出身成谜,他住在离帝都不过二十里的小县,却住得十分偏远,又不跟他人往来,就连那个给他看病的郎中,也只是碰巧经过他家门口。而他过世之后,谁为他造墓竖碑,更无人知道。如果只是普通人,怎会如此神秘?他的故事虽然难猜,好在他是阴宅师。阴宅也好,阳宅也好,但凡名匠,作品必与本人当时的心境或经历交融,可窥探已经尘封的秘密。”
就像罗马人,喜欢在墓碑上刻自己的一生,或用某些讽刺有趣的妙言总结人生,给他人告诫。
“我们将暅眬先生督造的阴宅都找了出来。”这件事比她想象的容易,因为暅眬先生很有名气,深受皇贵和高官们的重用,百工府还记录在册。
兰生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了四方的纸,走到旁边的桌案上铺开,“用红笔勾出的地方,都是。”
泫瑾荻紧跟着,很快就举烛凑近了。
兰生反而走回饭桌,拿起筷子,打开堇年的筷子。这人以心情不好为由,一边听,一边张着河马嘴。她赶紧抢菜,先堆高了泫瑾荻的碗,再给光吃白饭的无果添菜。最后将几只菜碟子拢到她近前,一手架着堇年的筷子,一手把菜一股脑儿倒进汤碗里,再扣进一碗饭,开吃。
堇年没好气,“你吃得了那么多吗?”
然而,没一会儿,他就看傻了。那位准大姨子不仅吃光满满一海碗,还眼冒饿光,瞪着他碗里尚未咬过的一叠酱牛肉。他天人交战了一下,决定非常时期吃亏一点好,可以靠她争取早日娶到老婆,就将牛肉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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