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目光灼灼地望着,曹杰稳如泰山,缓缓道:“泼天的富贵?大官人已经富贵至极,还缺少黄白铜臭?”
柴进微微一叹,指了指奢华的书房,摇头道:“你别看我出入奢靡,排场浩大,其实也是坐吃山空。我虽然在这沧州略有些人脉,但我自身并无官身,这偌大的家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倒了。”
果不其然,要不了几年,高唐州知府高廉就破了他的家,将他打为阶下囚。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古话诚不欺人!
“如今朝堂上卖爵鬻官,我也欲弄个官去当当,只是这囊中羞涩,根本无法喂饱那些蛀虫啊!”
曹杰没想到柴进竟然有这个心思,颔首道:“大官人不比其他人,想要买官,可难多了!”
“是啊!都想在我这里吃个肚饱呢!所以,这不请兄弟来商议。”
曹杰还不清楚他的心思,摊手道:“我虽然用药赚了点钱,但药产量有限,卖不了多少啊!”
“兄弟,王伦与我多有交流,知道兄弟心有抱负,不是久居人下的平庸之辈。”
柴进凑近了压低声音道:“兄弟可愿做辽国的生意?”
“嗯?!”
曹杰抬起眼皮盯住柴进,随之眯起双眸:“大官人这一脉扎根沧州,端的能耐巨大,这等生意都做了起来。”
“榷场生意已经做了快一百年了,自然积累了一些人脉、渠道。兄弟也不用视那辽国为洪水猛兽,其国早已不是太祖时候的大辽了。”
柴进嗤笑一声:“曾经的大辽武士,现在多半已经肥成了猪,不能纵马奔驰,开弓射箭,对我大宋毫无威胁。”
大辽都快亡了,我怕他作甚!
只是这话不好向别人述说,曹杰凑到柴进面前,低声问道:“我倒不是怕资助了辽国,就是想问,大官人究竟要做個什么生意?”
“自然是进口马匹、皮毛、老山参、牛羊等,出口茶叶、布匹、瓷器了。”
这是大宋榷场的正规贸易,根本用不到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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