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菲依也不傻,说:“你不要岔开话题,你是不是那种男人?”
她看着他,大胆地看着他。他们只隔着一张窄的茶几,且仲菲依又是斜靠着他这边坐的。
仲菲依说:“你妻子没在你身边,你不可能没女人。”
华子建笑了,避开她的目光,说:“你凭什么这样说?”
仲菲依说:“我还不了解你啊,你能耐得住寂寞?”
华子建说:“你不要让我觉得,我有一种被受审问的感觉。”
“我只是好奇。”
华子建想,她为什么很好奇呢?他的心跳了一下,难道她还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这似乎太不着边际了吧?他们已经分开很久了,然而,他似乎再找不到说得过去的解释了,华子建又想,如果真是那么回事,他该怎么应付呢?自己还能提那笔拨款的事吗?
回到房间,华子建问自己,是不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太神经过敏了?
但是显然,仲菲依要他去看那坐厕的水箱是故意的,她跟他说那番话是挖空心思的,仲菲依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仲菲依了,这个女人本来过去就很不简单,如果自己提起那笔拨款的话,她或许会提出某种要求。
于是,华子建感到悲哀,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对男人极端偏见的女人,一个手里握有一定权力的女人,如果变起来,会变成什么样呢?华子建真不想自己的猜想是事实,但是,他又总是很自信,认为自己的猜想总那么准,自己是要去赴汤蹈火,要找仲菲依谈那笔拨款吗?去答应她的某种要求吗?
下午四点半,全体在服务总台集中,然后,又上了中巴,华子建说:“我们去另一个草滩,这里人太多,我带你们去一个没有开放的,原生态保持很好的,只有我们这些人的湖边。”
“有什么好玩的啊?”有人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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