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客气了,我也就是平心而论,帮到嫂子,也是举手之劳。”
镇北王半辈子,只有一个正妻,生了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往后的平妻,论地位都比不上前妻,义子再多,也无法弥补亲生女儿的分量。
“没没有。”
她还没有意识到,自从夜夜都去清烛殿读书之后,便睹景思人,心怀念想,那些日子,夜里独眠的时候不止一次梦中见到过陆鸣渊。
尤其是看着眼前的玉树临风、俊朗如玉的陆鸣渊,心中的委屈更是止不住,恨不得直接扑到陆鸣渊的怀里,好好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新年,对她而言,是一个多么遥远,又是多么接近的一个词,她来到大炎京城以来,就没有哪一個新年的过得舒坦的,陆长风这个畜生,只会顾着自己享受,过年之际,美姬佳酿不断,他不敢纳妾,所以金屋藏娇,在外面养了一堆女人,而她只能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困在府里,仰望明年的月亮。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看来嫂嫂还是对我有怨恨。”陆鸣渊轻声感叹着。
想到这里,陆鸣渊单手按在了杨映婵的肩膀上。
可若是大炎陷入了混乱战争之中,父皇驾崩,那边境的三十万大军就是最好的援助。
或者说,杨映婵心中已经有所意识,但无力阻止这种情愫的发展,只能选择性的忽略,如今情根深种,已然为时已晚。
陆鸣渊轻轻一笑,回头吹熄了蜡烛,踢掉靴子,坐在床上,一双小手撑在了他的胸膛上,伴随着低低的声音:
“不要.”
这声音是如此的复杂,夹杂着胆怯,忐忑,欲拒还休,以及一丝哀求。
杨映婵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如果让宫里的人发现了她做的事情,那自己日后如何在宫中立足。
嫂嫂在黑暗中与自己对视,陆鸣渊与其相顾无言了许久,最终他低声道:
“嫂嫂别怕,有我在。”
他从袖中拿出一张骆影赐下的“天地隔绝符”,将大殿给笼罩了进去。
打死骆影都想不到,她新年以前给予陆鸣渊,用于执行窃听任务,隔绝气机的符箓会用到这种地方。
杨映婵凝视着他,默然许久,撑在他胸膛的手变得绵软无力。
陆鸣渊多少能理解她的想法,胆怯和忐忑,害怕她自己的未来,害怕他被追责,这个女人,待在京城的日子,太过胆战心惊,眼下就像一只柔弱的小白兔。
陆鸣渊却认为,只有自己与赵王妃做点什么,他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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