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你不懂,这年头做个好沙匪头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抢劫,也是一门需要技术的活计。”
“……”
杨敞一阵无语,随口干笑了几声,便准备离去,统帅辅兵做好防御工事。
却在刚刚起身之时,听到身后唐柿带着些许崇拜的再次出声:“以前我也问过大兄类似的问题,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的吗?”
“大兄说,他们虽然是奴隶,可是……”
“他们也是人啊!与我们一样,流着红色的血,拥有感情,会悲伤,会喜悦的人!”
杨敞脚步一顿,想起曾经求学于董仲舒门下,钻研孟子仁义之说的时光。
“人性本善,当有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和是非之心,孟将军,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又再三打量了一番营寨之中,与那些良家子出身的族中子弟谈天说地,仿佛相交甚久的孟将军之后,杨敞笑了起来,离开时的脚步都轻松了三分。
而还在背对众人,得意于自己还记得大兄教诲的唐柿,浑然不觉听众已经离场,还在兀自的阐述着昔日孟焕说与他听的一些理念。
“我大兄说过,就算是奴隶也有他们存在的价值,与其三天两头的鞭挞教训,还不如时不时施以小恩小惠,收他们的心,这样算起来,他们也能做事更加用心,更加卖力,远比鞭笞要有效的多。”
“其实要我说啊,给羊都太过奢侈,我记得大兄以前讲过一个什么‘管里学’?这个就挺好。”
“在事后奖励这些奴隶,还不如在事前就告知他们,三十天工期的防御工事,只要他们能缩短五天工期,就奖励一只羊,缩短十天就奖励两只羊,日以继夜,十二个时辰连轴转,咱们就奖励他们三只羊!这样还能节省不少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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