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玉熙宫。
嘉靖皇帝穿着厚实的棉袍,倚靠在木椅上,脚放着几坛六十年的茅台。
大热的天,殿内门窗都紧闭着。
司礼监秉笔太监吕芳刚刚伺候完嘉靖帝泡脚,收拾好茅台后,背着嘉靖帝偷偷抹起了眼泪。
“怎么回事?躲着朕揩眼泪。”嘉靖盯着他问。
吕芳跪在地上:“听主子叫奴才不要将这泡脚的酒给下人喝,足见主子一片菩萨心肠。想起我大明朝这么多臣民百姓都得靠主子一个人护着,奴才心里难过。”
“哪里又发大灾了?”
“奴才感叹的不是这个,而是就怕主子一片仁慈之心,到下面被那些坏了心肝的人糟蹋了。”
敏锐的嘉靖帝捕捉到关键词,立即变得警觉起来。
“改稻为桑出什么问题了,谁又在里面做文章?”
“回主子,杨金水有一份八百里加急,是今儿傍晚送进来的。”
吕芳从怀里掏出那封粘着三根鸡毛的急递,递给嘉靖。
嘉靖当即打开来看。
看完之后,嘉靖将急递揉成一团,语气愤怒:“好啊,好啊,严阁老的手下都是这么办事的。”
“几十年的封疆大吏,做出这种蠢事,他还不如……不如手下一个知县会成事。”
吕芳将头贴在地上:“主子息怒,不要伤了身体。”
嘉靖近乎咆哮:“叫严嵩来,叫严嵩来。”
七老八十的严嵩被急召入宫,身上已经大汗淋漓。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