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进县衙看见你那些患病的灾民就留在了那里,这时大约正在察看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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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的规制,除了大堂二堂,在两侧都有县丞主簿和钱粮刑名书吏当值的院子和房舍,平时就能供好几十号人办公吃住。
现在这些地方都腾空了,房舍里住着灾疫重病的灾民,发病轻一点的灾民便躺在院子里的凉棚的席子上。
李时珍穿着平常百姓的衣服,略显好奇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吏役,只见他们的脸上都裹着布条,出入之后,就将布条扯下,放到水里煮沸,随后用艾草熏蒸。
每一间房舍都挂着一张公文,上面仔细写着在县衙里治病医人的条例。
不同的病人被隔离安排到了不同的房舍。
饮水俱是煮沸之后的。
李时珍读着上面的条例,啧啧称奇。
大灾之后,还能如此奢侈使用柴火,着实奇怪。
李时珍一个人在院子里一座座凉棚的病人之间慢慢走着,慢慢走到了那两口熬药的锅边。
里面的药倒是稀松平常,清热解毒的,治不了病,也喝不死人。
海瑞与谭纶也走出来,看到正在闻药材的李时珍,上前打招呼。
海瑞将两手在胸前一揖:“敢问先生可是李太医?”
李时珍放下药材:“在各位眼中太医之名便如此重要吗啊,如今李某只是一介白身,行脚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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