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个小小的知县,也有自己的本分。”
“本分摆在那儿,有人做好了吗?”
众人不敢接话,气氛愈发压抑。
严嵩徐阶心中一震,嘉靖此刻论起本分,看着稀松平常,实际上就是在追究责任。
此刻追究的就是改稻为桑中各方的责任。
改稻为桑一事,从年前到现在,不说进展顺利,只能说是一团乱麻。
严党清流都在相互攀扯,一个顾着捞财,不顾百姓安危毁堤淹田。
一个干脆让浙江全乱起来,好抓住痛点趁机倒严。
织造局作为司礼监在浙江的代表,看似没有做错什么,但也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最大的错。
因为判断错误的标准就是能不能办好万岁爷下达的指示。
见众人不说话,嘉靖忽地冷笑一声:“本分做好的人也有。朕的儿子推举的那个海瑞,还有那個李青云,他们倒是会办事啊,两个受灾县这么快就管好了,桑苗也插下去了,虽然让朕惹了一屁股债,但还真不好说他们什么。”
“毕竟他们只是知县,论功行赏他们能分到一点,论罪怎么论法也到不了他们身上。”
“可有些人呢,占着这么高的位置,管着九州万方的子民,都做了些什么呢?”
严世蕃立马低下头。
张居正看着裕王的背影,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
“都说敲锣卖糖,各干一行,是那些位置太高了吗,为什么就做不好这本分呢?”
“你干不了,有的是人干。”
严嵩接话请罪:“是臣等办事不力,我等立马责令地方,尽快完成改稻为桑,同时筹措军需,将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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