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廊道中,此刻只剩严世蕃张居正两人。
“张神童,我就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就要和我们过不去,你别忘了,年初议事的时候你也是伸手要钱的,你们这一伙人,除了伸手要钱还能做什么?”
“如今国库亏空,我们好不容易想出个改稻为桑的法子,你们非要搅黄,非要借着这事扳倒我们,你们几时想过国家,几时想过百姓,你的理学心学,都学到哪里去了。”
张居正面对严世蕃的诡辩不屑一顾:“小阁老改稻为桑一策若是真有用,为何胡宗宪也不支持你们,就连你们派出去的高翰文,理学之才,也处处和你们做对。”
“说什么一心只想扳倒你们,简直可笑,张某行事,都是为了皇上,为了百姓,为了国家。”
“伱也敢跟我侈谈为国,”严世蕃大声咆哮,“扳倒了我们,一个小小的谭纶,两个知县,你们凭什么接着改稻为桑。”
“你们就搅吧,搅得东南大乱,搅得胡宗宪打仗没了军需,把大明朝亡了,老子无非陪你们玩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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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衙门刁难我们,这些个商户也敢来凑热闹?”
“翻了天了!”
李青云看着眼前的公文,心中郁郁不平。
自打高翰文被抓后,他在淳安县的动作就越来越不顺了。
先是巡抚衙门几次试探这里的桑苗情况,分巡、分守二道不断来人查看,按理来说,这些人每年春二月出巡,七月中回司,在这個时节频繁来淳安县就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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