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端坐在桌前,一身湛蓝的七品官袍。
郑泌昌此刻被带了出来,身上刺眼的大红官袍换成了粗布麻衣,未加刑具,脸上表情不喜不悲,只从眼底看出一片灰暗。
为官多年,郑泌昌一路摸爬滚打过来,宴宾客,起高楼,自然也做好了落入泥潭的准备,对自己今日的下场也早有预料。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李青云呢,不会躲在暗房里吧。”
郑泌昌是公门中人,郑泌昌是嘉靖二十一年的进士。二十年了,从翰林院放知县,升知州便干了十几年,对明暗两房自然是熟悉无比,他四处打量着,没见到李青云的身影。
“你作为嫌犯,没资格发问,坐下回话便是。”海瑞也不作解释,打算直接开始开问。
“圣旨下来之前,沈一石的家产是你们抄的。他一共有多少家产?”
…………
另一边,杨金水和四名锦衣卫被牢头悄悄地带进了暗房之中。
提审已经开始,他们在墙后屏气凝神。
“沈一石的家是高翰文抄的,我不太清楚。”
“记录在案。”
“……六天前,你和何茂才将沈一石家产卖给了徽商,当时沈一石的家产是多少?你们又是怎么作价卖给那些徽商的?记录在案!”
“海知县,圣旨里有问这方面的事吗?”
海瑞铁了心的要将沈一石家产动向一事问到底,触碰到哪一层都不甚在意。
“你的意思是皇上叫你把沈一石的家产卖给徽商的!”
郑泌昌眼中一惊,心想这海瑞当真是个疯子,当即回答道:“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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