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君继续摆放:“这便是臣所说的遗害,藩王无事可做,又为了多得奉禄,便死命生孩子,如此,几代过后,宗室便成为了朝庭最大的累赘,每年用在养宗室上的钱粮便需要无数,长此以往,朝庭必是穷困之极,最后被拖垮。”
王忠看着棋盘上摆的密密麻麻的豆子,眼睛瞪的老大,看了一下棋盘,再偷看齐恒的表情。
他打定了主意,若是陛下生气,他一定要及早站出来灭火,万万不能让陛下迁怒于顾状元。
可是,叫他没想到的是,陛下在顾状元跟前似乎脾气柔顺了很多,听到这个,一点怒意都无,甚至于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很隐晦的笑。
这个?
王忠心中直打鼓,一瞬间,千万念头急转。
“中策是什么?”齐恒再度坐下询问。
顾青君示意王忠把棋盘什么的拿开:“中策便是给宗室定下一个标准,每年拿出全国财政的百分之多少来供养宗室,这个数额虽然每年不等,但比例是不变的,哪怕宗室再多,也不怕被拖垮,且如今不算难以实施,毕竟如今藩王们被惠帝迫害了不少,剩下的也不过十来位,他们也只在意眼前利益,想不到那般长远。”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定下这个标准,现如今宗室分钱是不少,但是越往后,分摊在每一位身上的钱会越来越少,可他们现在答应了,兵权什么的也收了,以后也翻不出浪花来,而且还可以大大的削弱宗室的影响力。
要知道,没钱,很多事情就做不成,穷困潦倒下,又能有甚影响力?
“此策可行。”齐恒思度一会儿点头。
顾青君笑了:“是可行,不过也有其危害。”
“哦?”齐恒挑起尾音,心中有些不解,此策已经很完美了,又有甚危害?
他看着顾青君,希望顾青君给出解释。
“此策是废宗室之策,也有些自毁长城,蠢宗室,穷宗室,使得宗室记恨于龙椅上那位,将来国家有难,又有谁肯站出来勤王?且还会导致文臣坐大……”
顾青君一番解释让齐恒皱眉:“有武将,有勋贵,怎会使得文臣坐大?”
顾青君叹了一声:“陛下,天下承平之后,武将的用武之地少了,而文臣却是每三年就会出一批,科举不断,文臣不止,但是武将……勋贵更是如此,开国之战又有几何,没有这般战争,哪里来的勋贵?”
一句话真是点醒了齐恒。
他心中一惊,细想此言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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