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过程，十分的漫长。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牧龙的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若非他是道心如魔之人，意志磅礴，恐怕此刻早已精神枯竭而亡。

整整四天四夜，牧龙一直都是处于这种状态，而且，随着魔灵魅火与天罚之眼印记的融合加深，他眉心的痛苦也在不断递增。

那是一种直达灵魂的痛楚，像是有数万根尖针，在同时刺扎他的灵魂，几乎令牧龙痛不欲生。

但，对于这一切，牧龙只能咬牙忍受。

他深深明白，修行之道，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唯有经历足够的磨难，才能成就最强的自身。

转眼，又是一天一夜过去，这一天一夜所经历的痛苦，比之前的四天四夜加起来还要多出不少，到了最后，牧龙甚至有种濒临崩溃的感觉。

牧龙觉得，他的脑袋，如同要裂开一般。

“咔嚓！”

当最后一丝魔灵魅火伴随血液，融入印记之时，一道破裂之声，几乎震彻了牧龙的灵魂。

他的眉心，破裂了一道口子，鲜血，从裂痕之中，缓缓流下，几乎染遍了牧龙的脸庞，整个人看起来狰狞无比。

而在那裂痕之中，赫然是一只眼眸，一只鲜血淋漓的竖眼，它无情，冷漠，发出的光芒，令人心悸。

这似乎是凌驾于苍生之上的眼眸，它的存在，不是为了视物，而是为了惩罚，为了毁灭。

“终于……成功了。”牧龙呢喃一句，他的声音之中，透尽辛酸与沧桑，为了炼成天罚之眼，他所承受的痛苦，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一刻，已然虚弱至极，接连吞食两滴三光圣水之后，才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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