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肯定出不去了,凌小柔气哼哼地回到里面,坐在桌边生闷气。
福德跟李旬上朝走到一半,被李旬打发回来侍候凌小柔,见凌小柔坐在桌边生闷气,将眼前能见着的奴才们都骂了一通,之后很谄媚地立在凌小柔身边,“凌小姐,您不气了吧?”
凌小柔被他这惺惺作态的作法给闹的没脾气了,与其说他是给自己出气,倒不如说像是哄小孩,她又不是心智退化的李旬,用得着这么哄吗?
想到李旬的心智问题,凌小柔对福德问道:“大总管,你们皇上……平日里也好……这样?”
虽然说的比较隐晦,福德一听也就明白了,这是问皇上是否有疯病呢。
挥挥手让外面守着的宫女太监们都远着些,这才压低声音对凌小柔道:“此事若是别人问起,奴才定不会说,但主子不同于别人,且听奴才慢慢说来。”
凌小柔摆手,“别,你还是叫我凌小姐吧,我不是什么主子。”
福德不置可否,整个人似乎陷入回忆中,许久才道:“此事说来话长,那还是十六年前……”
凌小柔就好像在听一部宫闱秘史,一个宫女被醉酒的皇上给临幸了,没有倾世美貌,又没有强硬靠山的她注定被薄幸的皇上给遗忘,却不想珠胎暗结,十个月小心翼翼,终于生下猫儿一样弱小的皇子。
当皇上得知自己多了个皇子,若不是有记录可寻,怕是皇上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播下这颗种子,可毕竟对生下皇子的宫女没什么情意,随便封了个才人也就忘在脑后,甚至住的都是冷宫一样的地方。
只是生母那样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让她抚养自己的孩子,最后孩子被抱给了当时也不很得宠的妃子抚养,原本还还能像猫儿狗儿一样地不时逗逗,直到妃子生下自己的亲儿,别人的孩子就成了没根的草。
皇子长到五岁,见小自己两岁的弟弟整日被母妃抱在怀里哄着逗着,而他呢?母妃看到他时眼里都是冷漠,弟弟能够得母妃的疼爱,自己却只有在旁边羡慕的份。
当他无意中知道母妃并不是他的生母后,多加留意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生母只是个才人,如今正在冷宫一样的宫里受苦受难。
才人如何?身份低微又如何,至少那是他亲娘,渴望能如别人一样被母亲疼爱的皇子,带着心腹小太监悄悄去见了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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