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平静的表面之下,宁远王府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收拾起来,先是将王府里能带的东西都装车,虽然不及贺楼玉当初离开时连破碗破被都没留下,可也够认真的。
等李旬听说宁远王府的动静,亲自过来看热闹时,鼻子差点气歪了,“贺楼,你可真够无耻的,你就好意思什么都往车上装那些都是你置办的吗怎么什么都装啊你你的宁远王府就差那一口水缸”
贺楼远望天,很是认真地道:“一路艰辛,谁敢说路上不遇着个干旱无水的时候再说,臣甚爱城外三十里那处泉眼,路过之时自然是要带上几缸。”
“也不怕沉死你”
“劳太上皇挂心。”贺楼远背着手,微微侧身,看正在整理的马车,不再搭理李旬。
李旬绕着车子又转了几圈,绕着绕着,眼圈就红了,“贺楼,能不走不”
贺楼远嘴角抽了几下,很是惊恐地退后几步,“别,让人误会。”
见贺楼远把他当洪水猛兽一般的态度,李旬吸了吸鼻子,“你就忍心让朕留在京城吗朕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你难道就不知道朕有多寂寞吗”
贺楼远向四下瞧瞧,见收拾马车的后背役们都假装没听到,可低着头也掩饰不了他们抖动的肩头,贺楼远忍不住嘟嚷了一句:“我又不是你爹,管你寂寞不寂寞。”
声音很小,李旬没听清,想要凑近仔细听听,贺楼远已经黑着脸看向李旬,“太上皇,你派人到处散布大雪是被我招来的,不就是想赶我回渭城府这又是装给谁看”
李旬讪讪地摸摸鼻子,“啥贺楼是听谁乱嚼舌根那些话怎么会是朕派人散布的误会,绝对是误会”
贺楼远冷笑,“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不管如何臣都是要回渭城府了,就不留在京城里祸害京城的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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