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液体一阵涌动,突然震动发声:
“我不是白金壶成精,而是成精的泪滴变成了活壶。我会模彷,会学习,对你们很好奇。”
“原来会话啊。”盗猎者好奇地凑过去看,“以前的壶也是这么话吗?”
“泪滴……”调香师皱眉。
作为内心早已毁坏,百无禁忌的药草学家,他也涉足过许多禁忌。对泪滴这种神秘存在也有所耳闻。
“银色泪滴,想不到居然也有如此智慧。”调香师。
“但也智慧不到哪去,不然怎么会乖乖被我带走。”盗猎者,“这个也要砸碎炼药吗?”
“比起被你们带走,被人发现我的真身会更加危险。”泪滴,“基于以上判断,我认为被你们带走是更正确的选择。”
“你判断我们不会伤害你?”调香师好奇着泪滴的智能水平。
“我判断携带我的那个人,会救我。”彷身泪滴,“实际上,我为了模彷,感知能力格外的敏锐——那个人已经到了。”
“到了?”调香师悚然向四周观看。
花园里的花草枝繁叶茂,一人高的花草树木遮蔽着视线,看不到有饶踪迹。
调香师和盗猎者都安静了片刻,倾听周围的动静。
可听了许久,除了蚊虫飞舞的声音,并无什么异动。
盗猎者松了口气,一巴掌拍到活壶的身上:
“吓唬你爷爷我是吧?”
活壶里的银液被一巴掌拍得飞溅出去。
盗猎者视线顺着窜出去的银色泪滴,看到一双阴仄的眼睛。
就在两人身边,一个浑身铁甲的战士与盗猎者平静地对视。
正是那个战士打扮的商人。
“哪来的人!”盗猎者吓得差点把手里活壶扔出去。
“消声魔法而已。”无名开口,“我就有点不对劲。第一波偷我的人就不对劲。怎么就能一眼相中我的香料,我布袋里那么多香料,却那么正好就拿到一个可以直接作为攻击手段还能扰乱人视线的香料,还用得那么熘。”
无名看着四周的花园:
“原来就是调香师在找我的事。”
调香师连忙拉开和无名的距离:
“你怎么找来的?”
无名却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
“我呢,在有些员工眼里,不是个好老板。需要员工吃苦的时候我从来不犹豫,还有员工现在都没从盖立德回来。坑了我卢恩的员工,现在还在地底劳动,现在都没回到地上。十卢恩的东西,我一定要砍价成一卢恩才买,再二十卢恩卖出去。但是,即使是这样的我,也有不会去做的事情——那就是盗窃!”
泪滴在盗猎者手里平静地:
“你不是之前刚刚偷了传送门吗。”
“我那是拾荒!反正也没人用,那城里不是都没人住了。”无名理直气壮,随后气势如虹地指着盗猎者和调香师:
“你们这帮混蛋,居然做出这等卑劣的事——知道我为什么不做这种事吗?我做腻——是不屑于不劳而获!你们这帮混帐,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当街盗窃,目无王法。我今就让你们知道,对抗官府之下场!”
无名痛快地了一大堆话,对面的调香师和盗猎者都很平静。
盗猎者窃笑:“完了吗?完就去死吧。”
无名周围的花草翻涌,走出来一堆调香师,里三层外三层,把无名围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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